第三十章、义工相遇
今天星期四，程朗也休息，做房地产行业，服务性行业都一样，周末都不是我们的福利，而是我们的奢望。珠海的天气依然是不错的，程朗摇下一点车窗，感受这里的晨风，往往这一小段时光是最为美好的。今天上午有个安排：朝晖护老院活动。
程朗在以前的地方的时候就有做义工的习惯，来到珠海也在工作之余关注这边的义工活动。不需要导航程朗就把车停到了指定的位置，然后步行到了一楼大堂。大家都集中在一起了，他穿上粉红色的义工服，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上个星期就听说会联系义工来给爷爷奶奶们理发了，看到拿着理发工具的各位朋友，心里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今天的他也已经熟悉，不会像上次一样找不到活干一样。简单的自我介绍，都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谁一听就能被记住，彼此认识不久但我们都彼此信任不需要任何的铺垫，2楼3楼4楼都安排了发型师，就是这样开始了。看到一群小伙小姑娘，程朗虽然也是穿着休闲装，但一个高大成熟还有点帅气的大老爷们站在这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显得另类。
上到三楼转弯处，程朗看见一个位爷爷坐在轮椅上往下看着他们上楼，他的左边有位义工朋友向他问候，程朗注意的是爷爷的右边还有一个银白短发的婆婆，她正用双手想把椅子往后倒一点，但显得有点力不从心。程朗走到她的身后，扶着把手，躬下身子用广东话问：“婆婆，你想去哪儿？”婆婆说：“我想周围逛逛。”婆婆的声音很小，也不太清晰。“好啊”，程朗推起轮椅就向前，一起步程朗就发现自己的脚步太快了，于是放慢下来，也放慢了自己。环顾一下周边，一张长桌上围坐着几位爷爷奶奶，身后的一张麻将桌上有两位奶奶和一位爷爷在打着三人麻将。这里一共有130位左右的老人家，其实还是可以有好几桌的麻将的，那个空出来的位置是留给我们的吗？等待其实可以是很美好的。
程朗带着婆婆慢慢得转着圈，大家也就忙活起来了，义工朋友们都把需要理发的爷爷奶奶请到了大厅靠窗的位置，那里有充足的阳光让我们的青春更有活力。另外一边的唛也响起来了，两位领队开始展开歌喉和笑容，把大家的气氛活跃起来，把欢乐送给大家，把爷爷奶奶的笑颜打开，程朗推着婆婆加入这个欢乐的时刻。
从“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唱到“洪湖水浪打浪”，再从“谢谢你”到“小苹果”的手语，整个大厅时时有大家的笑声，根本不需要分清是你还是我。最后平时很型很酷的发型师们都加入了行列，一起跳起了“小苹果”，也许整整一个星期，这儿，才会响起这样的欢声笑语，我们需要做的还有更多更多。
程朗站在婆婆的身后，双手不时轻轻地按摩，但是程朗身后的不远处也站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佟青。
佟青算是个老义工了，来珠海的时间和程朗一样，但来这里要比程朗早，她也不能够像领队一样每个星期都来，她是没有安排的时候就会过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自己的领导，巧合？除了巧合也没有别的更合理的解释了。佟青已经观察程朗很久了，她本来在房间里整理义工的本子，发现程朗的时候她也愣了一下，好奇心让她躲在了里面。这时看着他的背景，佟青对这位领导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分工合作，互帮互助，理发的、唱歌的、跳舞的、打麻将的、陪聊天的……义工们能做不能做的，至少他们在这里，在这里，本身就很好！
欢乐的时光特别快，“婆婆，甘我地走先啦。”
“好啊，慢慢行”婆婆轻声说，向我招手，我不知道婆婆的名字，但就记得了婆婆的样子，下次来，我再带您转圈，唱歌跳舞。
“大家集中一下。”是领队颜诗的声音，“首先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也感谢过来帮爷爷奶奶们理发的发型师们，不过他们理完发就回去了”这时候大家响起了掌声，“来，大家都简短地自我介绍一下，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大家好，我叫程朗，很高兴认识大家……”
“大家好，我叫佟青，很高兴认识大家……”
他俩相互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程总，我可以蹭一下您的车吗？”佟青歪了一下头。
“这是我的荣幸。”程朗作出邀请的动作。
两人把话留在车上说。
“现在的我们也许不是他们的曾经，但他们现在的容颜一定是我们的将来。”程朗边开车边感慨，十足的一个文艺青年。
佟青坐在副驾位，有阵阵的感动，电视剧里都说孝顺的人是值得嫁的。
“我刚刚听领队说，很多老人家是看一眼少一眼的，明明上个星期还看过的，再来的时候就永远见不到了。”佟青也感慨万千，一时把车厢里的气氛弄得很低沉。这个时候两人都应该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亲吧，都有想打个电话回家的感觉，出门在外打工生活的朋友们，每到佳节陪思亲就是这个意思。
前边的十字路口是红灯，程朗在待转区要左转，两人都想找点什么说又不不知道说什么，程朗于是把音乐的音量调高了一点，再按了下一首，刚好是一首比较欢快的《三天三夜》，缓解了沉闷的气氛。
绿灯了，程朗开动车子，突然间，对面的车辆要转右转，“嗖”的一声就到了程朗的面前，程朗一个急刹，车没刹住，转弯位置也不够，对方的车头“唰”的一声，在程朗车的右后方划了长长的刮痕。
佟青这一吓倒是不轻，刚刚一刹那，对方的车就那样直直的挨过来，电视上说得没错，有时候意外就是一瞬间。
“没事吧？”程朗问。
“没，没事。”佟青有点结巴。
程朗打开双闪灯，下了车，佟青都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自从她拿了驾照后都没有怎么开过车，当然也没有亲身经历过车祸，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事，虽然说是小磕碰。
只见程朗下车看了一下情况，对方的车是一辆丰田杰德，只是车头的有点划痕，也无伤大雅，谁说日本车不经撞的？当然也是他硬的地方碰到大众软的地方。相对来说，自己的车比较伤，两扇门的柒都得重新喷了。
对方从驾驶室里跑出来个男的，冲着程朗就喊：“怎么开车的？”
“不好意思，车速有点快，大家人都没什么事吧？”程朗有点不好意思的意气。
“人是没事，车可有事了吧。”那男指着他的杰德车头。
“还好，喷一下车头就可以了。”程朗打量了一下。
“你没看到我过来吗？还开那么快？”
这时佟青已经反应过来，并下了车，扭头看着白色的车身那条长而深的划痕若有所思，感觉到对方有点不善的语气。
程朗没有回答他，说道：“要不我们各自报自己的保险吧，别堵塞了交通。”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违的规凭什么是我报自己的保险，是你应该赔给我的吧，你搞搞清楚。”那男的说得轰轰雷动，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程朗笑了一下，见对方这么不礼貌，他还是讲起了交通规则，“你知道你是右转，按交通规则，你是要让左转的。”
“开玩笑，你以为我傻呀，转变要让直行你知道吗？你还知不知道右转是不需要等灯的，你左转可以吗？肯定是左转让右转啦。”
佟青好像听了也有道理，就在旁边吱唔道：“程经理，好像他说得也有道理哦，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吗？”
“应该没有记错吧，你不也有驾照吗？你知不知道？”程朗反问佟青道。
“我车都没开过，考驾照是好多年前的了，早忘记了。”
“那我们博一博吧”
“啊？”佟青对这样的处理方式有点不解。
“怎么样？考虑得怎么样了？赔五百块吧，赔了我们就走了。”有点像碰瓷党的语气。
“让我赔钱是不可能的，报警吧。”程朗道。
“报就报，谁怕谁呀。”对方像是被激怒了，转到一角就开始打电话。
程朗把佟青拉到一旁，也开始打电话报警。不到十分钟，交通就过来了，问清楚了情况，就开了一张处理通知书，对方一看就傻了眼，他负全责。那男的又拉交通在一角说了一大堆，还是没有改变。最后把怒气转到程朗身上，落下一句算你狠就走了，那男的开始“呼”的一声就开走了。
程朗让佟青上车，佟青上车前又看了一眼那条深深的划痕，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了？”程朗问一言不发的佟青。
“想起刚刚那个男的。”
“哦？什么问题？”
“我觉得人性真的是，有时候真的看不清，你明明给了他台阶下，可他就是不领情。”
“他不是不领情，是他的知识不够，如果他知道报警后会是他全责，你觉得他还会这么跟我说话吗？他肯定会给我点钱，让我别报警，所以错在他不熟悉交通规则，我们常常说知识改变命运，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你说是不是？”
佟青忽然觉得程朗的样子好像高大了很多，这样的一个男人，会自然而然地给人安全感。
“那你的车怎么弄，对方也没有给你钱？”
程朗给她出示了刚刚交警处理的单说：“我去4S店定了损再给他打电话就可以了，对方也会报保险的，这些都是小事情，只要没有人受伤，都是小事故。”
佟青对这句话是非常赞同，为什么要为这些小事故而大动干戈呢？
晚上回到家，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那人的狰狞面孔，程朗的理智处理，人生的无奈与悲情，在这件事上，他找不到任何人的错，似乎世间所有的人都没有错，只是站的角度不一样，所争取的利益不同，自己所爱的人各异而已，容麽麽也只是对皇后忠心而已。
佟青打开收音机，每当她感觉自己睡不着觉的时候，她就有听收音机的习惯，那通过电波传递的声音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抚摸着人的心灵。
据说一个习惯养成需要21天的时间，佟青倒没有去数着天数，她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迷离的状态，伴随她的是节目的结束语：
“我在做电台之前也在别的行业工作过的，我的朋友还在那个大家都认为很赚钱的行业中，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满足了人们对他的期待，只是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有一亩甜甜的泉水。他说过一句话，我是非常认同的，我认为这一段话我同样也适合其它的行业，乃至整个社会，他是这么说的，现在这个社会经济发展得太快，人的脚步走得太快，什么时候脱离了真实的自己都无从得知，人啊，真的需要停下来等一等自己的灵魂。
好人好梦，晚安。”
第二天，张冰的老客户来访，竟然是昨天下午与程朗车相撞的那位先生，你说这个世界能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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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朗在以前的地方的时候就有做义工的习惯，来到珠海也在工作之余关注这边的义工活动。不需要导航程朗就把车停到了指定的位置，然后步行到了一楼大堂。大家都集中在一起了，他穿上粉红色的义工服，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上个星期就听说会联系义工来给爷爷奶奶们理发了，看到拿着理发工具的各位朋友，心里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今天的他也已经熟悉，不会像上次一样找不到活干一样。简单的自我介绍，都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谁一听就能被记住，彼此认识不久但我们都彼此信任不需要任何的铺垫，2楼3楼4楼都安排了发型师，就是这样开始了。看到一群小伙小姑娘，程朗虽然也是穿着休闲装，但一个高大成熟还有点帅气的大老爷们站在这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显得另类。
上到三楼转弯处，程朗看见一个位爷爷坐在轮椅上往下看着他们上楼，他的左边有位义工朋友向他问候，程朗注意的是爷爷的右边还有一个银白短发的婆婆，她正用双手想把椅子往后倒一点，但显得有点力不从心。程朗走到她的身后，扶着把手，躬下身子用广东话问：“婆婆，你想去哪儿？”婆婆说：“我想周围逛逛。”婆婆的声音很小，也不太清晰。“好啊”，程朗推起轮椅就向前，一起步程朗就发现自己的脚步太快了，于是放慢下来，也放慢了自己。环顾一下周边，一张长桌上围坐着几位爷爷奶奶，身后的一张麻将桌上有两位奶奶和一位爷爷在打着三人麻将。这里一共有130位左右的老人家，其实还是可以有好几桌的麻将的，那个空出来的位置是留给我们的吗？等待其实可以是很美好的。
程朗带着婆婆慢慢得转着圈，大家也就忙活起来了，义工朋友们都把需要理发的爷爷奶奶请到了大厅靠窗的位置，那里有充足的阳光让我们的青春更有活力。另外一边的唛也响起来了，两位领队开始展开歌喉和笑容，把大家的气氛活跃起来，把欢乐送给大家，把爷爷奶奶的笑颜打开，程朗推着婆婆加入这个欢乐的时刻。
从“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唱到“洪湖水浪打浪”，再从“谢谢你”到“小苹果”的手语，整个大厅时时有大家的笑声，根本不需要分清是你还是我。最后平时很型很酷的发型师们都加入了行列，一起跳起了“小苹果”，也许整整一个星期，这儿，才会响起这样的欢声笑语，我们需要做的还有更多更多。
程朗站在婆婆的身后，双手不时轻轻地按摩，但是程朗身后的不远处也站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佟青。
佟青算是个老义工了，来珠海的时间和程朗一样，但来这里要比程朗早，她也不能够像领队一样每个星期都来，她是没有安排的时候就会过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自己的领导，巧合？除了巧合也没有别的更合理的解释了。佟青已经观察程朗很久了，她本来在房间里整理义工的本子，发现程朗的时候她也愣了一下，好奇心让她躲在了里面。这时看着他的背景，佟青对这位领导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分工合作，互帮互助，理发的、唱歌的、跳舞的、打麻将的、陪聊天的……义工们能做不能做的，至少他们在这里，在这里，本身就很好！
欢乐的时光特别快，“婆婆，甘我地走先啦。”
“好啊，慢慢行”婆婆轻声说，向我招手，我不知道婆婆的名字，但就记得了婆婆的样子，下次来，我再带您转圈，唱歌跳舞。
“大家集中一下。”是领队颜诗的声音，“首先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也感谢过来帮爷爷奶奶们理发的发型师们，不过他们理完发就回去了”这时候大家响起了掌声，“来，大家都简短地自我介绍一下，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大家好，我叫程朗，很高兴认识大家……”
“大家好，我叫佟青，很高兴认识大家……”
他俩相互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程总，我可以蹭一下您的车吗？”佟青歪了一下头。
“这是我的荣幸。”程朗作出邀请的动作。
两人把话留在车上说。
“现在的我们也许不是他们的曾经，但他们现在的容颜一定是我们的将来。”程朗边开车边感慨，十足的一个文艺青年。
佟青坐在副驾位，有阵阵的感动，电视剧里都说孝顺的人是值得嫁的。
“我刚刚听领队说，很多老人家是看一眼少一眼的，明明上个星期还看过的，再来的时候就永远见不到了。”佟青也感慨万千，一时把车厢里的气氛弄得很低沉。这个时候两人都应该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亲吧，都有想打个电话回家的感觉，出门在外打工生活的朋友们，每到佳节陪思亲就是这个意思。
前边的十字路口是红灯，程朗在待转区要左转，两人都想找点什么说又不不知道说什么，程朗于是把音乐的音量调高了一点，再按了下一首，刚好是一首比较欢快的《三天三夜》，缓解了沉闷的气氛。
绿灯了，程朗开动车子，突然间，对面的车辆要转右转，“嗖”的一声就到了程朗的面前，程朗一个急刹，车没刹住，转弯位置也不够，对方的车头“唰”的一声，在程朗车的右后方划了长长的刮痕。
佟青这一吓倒是不轻，刚刚一刹那，对方的车就那样直直的挨过来，电视上说得没错，有时候意外就是一瞬间。
“没事吧？”程朗问。
“没，没事。”佟青有点结巴。
程朗打开双闪灯，下了车，佟青都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自从她拿了驾照后都没有怎么开过车，当然也没有亲身经历过车祸，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事，虽然说是小磕碰。
只见程朗下车看了一下情况，对方的车是一辆丰田杰德，只是车头的有点划痕，也无伤大雅，谁说日本车不经撞的？当然也是他硬的地方碰到大众软的地方。相对来说，自己的车比较伤，两扇门的柒都得重新喷了。
对方从驾驶室里跑出来个男的，冲着程朗就喊：“怎么开车的？”
“不好意思，车速有点快，大家人都没什么事吧？”程朗有点不好意思的意气。
“人是没事，车可有事了吧。”那男指着他的杰德车头。
“还好，喷一下车头就可以了。”程朗打量了一下。
“你没看到我过来吗？还开那么快？”
这时佟青已经反应过来，并下了车，扭头看着白色的车身那条长而深的划痕若有所思，感觉到对方有点不善的语气。
程朗没有回答他，说道：“要不我们各自报自己的保险吧，别堵塞了交通。”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违的规凭什么是我报自己的保险，是你应该赔给我的吧，你搞搞清楚。”那男的说得轰轰雷动，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程朗笑了一下，见对方这么不礼貌，他还是讲起了交通规则，“你知道你是右转，按交通规则，你是要让左转的。”
“开玩笑，你以为我傻呀，转变要让直行你知道吗？你还知不知道右转是不需要等灯的，你左转可以吗？肯定是左转让右转啦。”
佟青好像听了也有道理，就在旁边吱唔道：“程经理，好像他说得也有道理哦，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吗？”
“应该没有记错吧，你不也有驾照吗？你知不知道？”程朗反问佟青道。
“我车都没开过，考驾照是好多年前的了，早忘记了。”
“那我们博一博吧”
“啊？”佟青对这样的处理方式有点不解。
“怎么样？考虑得怎么样了？赔五百块吧，赔了我们就走了。”有点像碰瓷党的语气。
“让我赔钱是不可能的，报警吧。”程朗道。
“报就报，谁怕谁呀。”对方像是被激怒了，转到一角就开始打电话。
程朗把佟青拉到一旁，也开始打电话报警。不到十分钟，交通就过来了，问清楚了情况，就开了一张处理通知书，对方一看就傻了眼，他负全责。那男的又拉交通在一角说了一大堆，还是没有改变。最后把怒气转到程朗身上，落下一句算你狠就走了，那男的开始“呼”的一声就开走了。
程朗让佟青上车，佟青上车前又看了一眼那条深深的划痕，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了？”程朗问一言不发的佟青。
“想起刚刚那个男的。”
“哦？什么问题？”
“我觉得人性真的是，有时候真的看不清，你明明给了他台阶下，可他就是不领情。”
“他不是不领情，是他的知识不够，如果他知道报警后会是他全责，你觉得他还会这么跟我说话吗？他肯定会给我点钱，让我别报警，所以错在他不熟悉交通规则，我们常常说知识改变命运，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你说是不是？”
佟青忽然觉得程朗的样子好像高大了很多，这样的一个男人，会自然而然地给人安全感。
“那你的车怎么弄，对方也没有给你钱？”
程朗给她出示了刚刚交警处理的单说：“我去4S店定了损再给他打电话就可以了，对方也会报保险的，这些都是小事情，只要没有人受伤，都是小事故。”
佟青对这句话是非常赞同，为什么要为这些小事故而大动干戈呢？
晚上回到家，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那人的狰狞面孔，程朗的理智处理，人生的无奈与悲情，在这件事上，他找不到任何人的错，似乎世间所有的人都没有错，只是站的角度不一样，所争取的利益不同，自己所爱的人各异而已，容麽麽也只是对皇后忠心而已。
佟青打开收音机，每当她感觉自己睡不着觉的时候，她就有听收音机的习惯，那通过电波传递的声音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抚摸着人的心灵。
据说一个习惯养成需要21天的时间，佟青倒没有去数着天数，她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迷离的状态，伴随她的是节目的结束语：
“我在做电台之前也在别的行业工作过的，我的朋友还在那个大家都认为很赚钱的行业中，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满足了人们对他的期待，只是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有一亩甜甜的泉水。他说过一句话，我是非常认同的，我认为这一段话我同样也适合其它的行业，乃至整个社会，他是这么说的，现在这个社会经济发展得太快，人的脚步走得太快，什么时候脱离了真实的自己都无从得知，人啊，真的需要停下来等一等自己的灵魂。
好人好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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