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086.徽章_帝国覆灭后我和叛军群友们面基了[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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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086.徽章

  “怎么想的这会儿下洞窟去看”阿诺德手里拿着照明用的手电走在前面,他身后跟着黑发蓝眼的雄虫,坎贝尔则走在略靠后一点的位置,甚至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串尾巴似的卵群。

  这一趟夜行顾庭并没有叫太多的虫阿诺德本身就生长于赫尔狄克星、同时是原始虫种雅克斯,他知道的东西一定比星舰上的其他虫还要多;而坎贝尔就像是星盟的主心骨,即便顾庭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但当不安的时候他依旧喜欢可靠的“暴君”陪在他身边;至于卵群们,自然是因为它们最熟悉地下洞窟的构造。

  因为虫的数量少,所以他们一行的行动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已经从放置吊绳的洞口跳了下来。

  顾庭“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没有办法形容,但是很不妙。”

  阿诺德“是关于地下洞窟的”

  “是的。”

  从午夜惊醒之后,顾庭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坎贝尔快走一步,拍了拍年轻雄虫的肩头,在对上那双似乎笼罩了浅浅一层灰霾的眸子后,低声安抚“别想太多,等去了再看。”

  “嗯。”虽然嘴里答应了,但那种萦绕在他心头的不安却没那么容易被驱散。

  阿诺德晃着手里的手电照向洞窟的四周,原本跟在最后的卵群们窸窸窣窣窜到了最前方,担任起了领路的责任。

  顾庭“跟着它们走吧,另一部分卵群说之前见过了一个怪物我不确定我的不安是不是和这只忽然出现的怪物有关。”

  阿诺德“什么样儿的怪物”

  “卵群们说是一个浑身都是肉块的不明生物,最开始向它们靠近,但是后来又离开了。”

  “之前他们不是说洞底下除了卵群,再没探测到其他生命体”阿诺德挑眉,难不成是有什么未知生物甚至能瞒过机器的探测。

  顾庭猜测“也可能是后期进来的”

  “等等”坎贝尔忽然出声。

  “怎么了”

  银发雌虫摇摇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将耳朵贴在一侧的石壁之上,大约十几秒后,才看向面前的两只雄虫,“你们仔细听,有声音。”

  闻言,顾庭和阿诺德都有样学样,靠在石壁上屏息听着。

  在无言的寂静环境下,他们甚至刻意放缓了呼吸,连带着心跳声都被闷在胸腔里,于是某些通过石壁传导过来的动静能够呼唤起耳膜的震颤。

  咔,咔,咔。

  缓慢的,像是人偶的木制关节在摩擦的声音,并不尖锐,可那种不大有规律的声响却听得叫虫平白头皮发麻,似乎会联想到一些并不好的东西,可若是要仔细去辨认,一时间却也没有办法说清。

  阿诺德皱眉“那,是什么声音”

  “是咀嚼糖果的声音吗”顾庭顿了顿,忽然出声。

  这话一出,其余两虫再听的时候,忽然觉得无比贴切,或许说不是咀嚼糖果,而是咀嚼某种硬质的、却又有些脆的东西,甚至在咬烂后需要用牙齿交错着研磨,舍不得吞咽的感觉。

  坎贝尔“但是在这里,能咀嚼什么”

  整个地下洞窟中不是嶙峋的石块就是成群的虫卵,虫卵是软和的,那么还能嚼什么呢

  怪异的感觉似乎越发强烈,顾庭忍着后背的竖起的汗毛,道“我们快去看看吧”说着他越过阿诺德,半蹲下对卵群道“那些声音你们能听到吗如果可以的话,请带我们过去。”

  模模糊糊可以感觉到点儿我问问它们

  它们说大概知道,但不完全确定。

  好像距离这里不远

  要穿过那条河

  顾庭“那带我们走吧。”

  卵群们跳了跳,立马往洞穴的更深处奔了过去,顾庭连忙小跑两步,阿诺德和坎贝尔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越往深处走,便越阴冷,空气开始变得稀薄,同时另一部分依旧驻守在洞窟中的卵群也逐渐露出了原貌。

  这是阿诺德和坎贝尔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数量的卵它们像是一道长且厚重的帘子挂在石壁之上,黏腻的乳白色丝缕因为拉长而变成了半透明的色泽,零星吊着几粒随着洞穴中冷风而摇摆的黑色卵核。

  这一路上的虫卵,要比顾庭上一次见到的还要多很多,某种程度上,它们已经超越了虫族视觉捕捉的范围,密密麻麻的卵下挤着其他的卵,似乎不会放过任何一处空隙。

  能够听到卵群声音的顾庭同时也能在脑海里“听”到它们之间相互打招呼的动静

  你们回来了

  长大了好多你们运气真好

  洞最深处的那群家伙们消失了,它们是不是死了

  我们见到了怪物,又丑又臭,太恶心了。

  那家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好像又有点像是你们后面跟着的那些虫

  好像也是四只脚

  但是怪物的毛是、是

  快步走的顾庭忽然问出了声“是什么色的”

  卵群整体漠然,很快叽叽喳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像是橘红色吧,反正有很多的血。

  还不待顾庭深思,卵群们忽然躁动了。

  马上到啦

  好熟悉的气息像是妈妈

  是妈妈

  妈妈出来了吗妈妈想见我们了

  可是妈妈不是已经有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出来过了吗

  是妈妈我要去找妈妈

  于是顾庭肉眼可见的,一部分挂在石壁上的卵群忽然大幅度颤动,它们拉扯着半透明的黏液,彼此相连,黑色的圆核们同时剧烈跳动,蹭着那几乎要被碎石块戳破的卵膜往前方爬行。

  而那道顾庭最熟悉的暴躁声音中似乎也带上了一丝迟疑真的是妈妈

  阿诺德“它们怎么了”

  “它们说感觉到妈妈了。”顾庭咬着舌尖,按照虫母的说法,那些虫形虫母应该在数千年前就因为无法行动、无法猎食而死亡了,怎么可能现在又忽然出来,甚至他怀疑,那些卵群们似乎并不能分辨出虫形虫母是否还存在生命特征。

  “妈妈是虫母”阿诺德发愣。

  顾庭继续跟上了虫卵的行迹,“不,不是同一个。大概是更久以前的虫形虫母。”

  几虫跟着卵群们绕过交错的通道,走到一处水潭之前,这里的场景格外眼熟,顾庭又多看了两眼,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他最初遇见卵群后跳下来的位置。

  要从水里过去。

  “走吧。”顾庭率先站在岸边,看了看地下河道的深浅,“它们说要穿过河。”

  “好。”

  地下洞窟常年不见阳光,这一处水虽然很清澈,但也很冰,冰入骨髓,当他们在爬上对岸后,才忽然发现原来像是在咀嚼东西的声音不见了。

  顺着幽深的石道继续前进,直到其最深处。

  砰砰砰。

  顾庭的心脏在不规律地跳动着,他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仿佛即将要见证到什么令虫紧张的画面。

  坎贝尔伸手按住年轻雄虫的肩膀,“你的精神力现在很浮躁。”

  在进行了精神力结合后,当他们之间距离足够近、情绪波动又很大的时候,足以令双方感应到彼此精神力上的一些变化。

  坎贝尔靠近顾庭,吻了吻黑发雄虫的鼻尖,他温热的唇瓣上甚至能够感受到汗珠的微咸。

  顾庭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试图借由气息的交替而压下那股燥气。

  他道“我没事,继续走吧。”

  跟着卵群一点点走进石道的尽头,这里变得安静地不像话,直到他们进去了最深处的洞穴门口,也没有再听到其他的动静。

  “是这里吗”顾庭站在洞口看向里侧黑压压一片,空气一点儿不流通,弥散着一股儿腥臭,像是某种食材因为长久的放置、受热而变质了似的。

  [就是这里妈妈的味道消失了。]

  [刚刚妈妈明明出来了我感受到了]

  [妈妈又走了吗他还是讨厌我们]

  [妈妈离开这里了]

  卵群们有些着急,原本还能被感知到的一部分气息,等它们彻底追来的时候却分毫不剩,甚至连虫形虫母最初留在石洞里的气息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顾庭“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暴躁的虫卵迟疑道,妈妈只讨厌我们,他不讨厌你你们可以进去。

  其他声音也响起道

  [可以帮我们看看妈妈还好吗]

  [可以问问他还会喜欢我们吗]

  [不喜欢也没关系,只要妈妈还在就好。]

  对于这群虫卵来说,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将它们诞下的虫母,在那些暗无天日、被抛弃在幽深洞穴的岁月里,能够支撑它们一直坚持到现在的是那份对虫母的依恋以及执着,它们深深地眷恋着虫母,但也惧怕来自虫母的厌恶,所以哪怕只要再多走一步就能进入虫母“安眠”的范围,它们也丝毫不敢涉足。

  因爱生惧。

  顾庭紧绷着下颌,他抬脚跨过介于山洞门口的碎石凸起,手里的手电筒也顺势照了进去。

  里侧看起来还是比较宽敞的,地上铺着很碎很碎的小石子,昏暗且潮湿,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气息,只是随着顾庭他们的靠近,却不曾在洞中发现任何除石块以外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阿诺德打量四周,如果不说别的,只看这里的场景,无非就是一个洞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洞。

  “不应该啊”顾庭喃喃,他捏着手电筒绕了一圈,这里干净地就像是被故意清扫过似的。

  他脑袋一个激灵,“你们不觉得这里太干净了吗”

  如果这里曾经住着虫形虫母,且它们没有行动捕食的能力,那么不论如何这个山洞里都应该留存有一定的痕迹,可是眼下看来,整个山洞里干净地甚至找不到任何其他物种生存过的痕迹。

  “看这里。”坎贝尔半蹲在一个角落,被黑色皮质手套包裹着的手指轻轻在石壁周围蹭了一下,“是湿的。”

  顾庭和阿诺德靠了过去。坎贝尔的手指上有一块不大的湿濡痕迹,微微发红,落在皮质面料上有些闪闪发光。

  “好腥”

  顾庭“那么多年前的山洞,不应该有水迹,只能说在我们之前确实有什么东西来过了可能是虫卵说的那个怪物。”

  “但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阿诺德蹙着眉头,他忽然感觉事情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就这一点儿水迹,很难判断到底是什么、来自哪里。”

  此刻,整个山洞中除了他们三个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动静,原来那令虫头皮发麻的咀嚼声消失地不留一丝痕迹,就像是一场被他们在脑海中构思出来的臆想但不论是顾庭、坎贝尔还是阿诺德,他们都很确定自己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听到那些声音的。

  他们把整个山洞又方方面面地细致看了一圈,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顾庭斜斜倚在石壁上,从进来时到现在,脸上的神情不轻反重,略拧起的眉间证明着他还在思考这件事情里的怪异之处。

  滴答。

  “什么”

  顾庭伸手抹掉了落在额头上的一滴水,只是等擦在了手指上,他才发现那是一颗染着浅红的水珠,被抹开后就像是稀释的血水。

  也是腥气十足的。

  他抬头看向洞顶,那里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凹凸不同的石块,似乎隐约有有些不太明显的水光。

  “在看什么”银发雌虫走了过来。

  “上面有什么吗”

  坎贝尔抬头,雌虫的良好视力让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顶端石壁上断开的裂隙,以及某些缀在石壁上的水珠,“什么都没有。”

  “好吧。”顾庭无奈捏了捏鼻梁,“看来这一趟是白跑了。”

  “你还有感觉吗”

  年轻的雄虫摇头,脸上闪过困惑,“没有了,什么感觉都没了,明明之前非常强烈,但是现在甚至让我觉得是自己魇住了。”

  阿诺德拍了拍顾庭的肩膀,“相信直觉没错,尤其对于你来说你是虫母的后代,精神力本就继承了虫母那一系,某些直觉就是预示。虽然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忽然消失,但警惕点也是好的。”

  坎贝尔“等白天了再派虫下来看看,以防万一。”

  “好。”

  等候在门口的虫卵们一见顾庭出来,便叽叽喳喳地围了上去

  里面有妈妈吗

  他还好吗

  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现在我们感受不待他的气息了

  顾庭摇了摇头,低声解释道“里面没有虫母,他不见了。”什么都没有剩下,就连曾经生活的痕迹,也像是被什么故意抹除了似的。

  或许是离开了吧

  希望以后还能见到妈妈

  虫卵们或许还不能真正理解“不见”这两个字的含义,就像是顾庭所猜测的那样,其实它们并没有办法分辨出藏在洞窟最深处的虫母是否还有生息因为从这些卵群们有意识的时候,它们就已经被从虫母的身边剥离,在相隔很远的石洞里,来自血脉亲缘上的厌恶感过于强烈,以至于它们从来都不敢靠近一步,而它们也一直习惯性地以为虫母还在那里。

  顾庭有些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出这件事情背后的事实,只是耳边听着卵群们对于“妈妈”的讨论声,他终究将那噎在嗓子眼里的字字句句彻底咽了下去再等等吧,或许以后还有转机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顾庭自己也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

  等顾庭他们轻缓的脚步声逐渐从山洞口离去,沉闷的寂静再一次来袭,当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自方才的洞顶响起

  原本还是灰色石壁的洞顶忽然开始扭曲变形,退出拟态的虫卵们重新凝聚成了亚雌格兰的模样,只是那些生长在皮肤上的肉块依旧饱胀发红,细密的血丝分布在卵膜的表层。

  他嗅了嗅空气中遗留的味道,繁杂的复眼转了几圈,忽然扯着长短不一的四肢跳跃到了地上。

  这一刻才能看到,在他的胸腹部位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一张巨大的嘴巴,内里猩红,生着几颗牙齿却没有舌头,只有蠕动着的血红色肉块、淡青色经络以及某些,以及被吞咽了一半的白色骨骼。

  原本干燥的白骨上被黏腻腥臭的口水覆盖,那些红色的血肉像是一只巨大的舌头,正在口中卷着骸骨仔细品尝它们的味道。

  原始时期的虫形虫母们的骸骨被那群渴望融合、相拥的孩子们塞到了腹中,那里是最贴近亚雌心脏的部位,而重聚的虫卵们也知道心脏的重要性它们要把妈妈藏在那颗跃动的心脏旁边,这样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还有熟悉的味道”

  扭曲的格兰嗅了嗅空气中遗留的味道,他有些痴迷地舔了舔滴答着血水的指尖,深红的舌苔剐蹭过一点儿都不平整的肌理,那种诱人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某种引导前路的灯塔。

  “好香、好香是什么呢”

  “雄虫是蓝宝石,是顾庭。”“顾庭顾庭顾庭顾庭”

  密密麻麻的字眼从格兰的嘴里溢出,他像是吃了某种成瘾物而忍不住发狂的疯子,嘴里念念叨叨,舌尖不住地滑过嘴唇,像是即将忍不住盛满在口中津液。

  得到了虫母的虫卵们正在寄生的躯体中狂欢,面对来自此刻它们共生体的疑惑,便也攒动着卵核,暂时接替了亚雌嘴巴的控制权“嘻嘻也像是妈妈的味道呀”

  “新的妈妈吗”

  “都是妈妈都应该在一起”

  “所以都融合吧妈妈也会喜欢和我们在一起的。”

  格兰摇晃着脑袋,附和道“是啊,应该在一起的。”

  第二天一早,这一次图因斯和维专门带了两队军雌进入了地下洞窟,因为提前有顾庭安顿“怪物”的事情,两虫提高了警惕心,只是当他们几乎要把洞窟转了一大半时,也没有发现什么状况。

  “啧,除了卵群,其他什么都没有。”图因斯不解道“格兰那家伙不会真的就死了吧”

  “有可能,毕竟他只是一个亚雌,亚雌的身体素质是什么样儿你我也知道,要是真的独身落单在赫尔狄克星这样的沙漠里,即使能够控制异兽,但也抵挡不了其他的外在因素。”维抬手摸了摸周围的石壁,却摸到了一手水红色。

  他嫌弃道“这什么东西嘶,好腥。”

  “这地方你还敢乱摸”

  “我是雌虫,能有什么就是这玩意儿糊在手上还有点恶心。”

  “还是小心点吧。”

  唰。

  像是一阵风声。

  图因斯扭头看向几个站在不远处的军雌下属,有些疑惑道“你们有感觉到什么吗”

  下属们一脸迷惑,“大人,什么都没有啊”

  维“是不是你太紧张了”

  “去你的”图因斯笑骂一句,他的视线扫过熟悉的下属,忽然一顿,“嗯是不是少了一两个”

  一个军雌立马道“报告长官,谢德和里尔好像去那边巡视了。”

  图因斯皱眉,“叫回来,别走分开了。”

  “是”

  那军雌立马小步往另一侧跑,不多时三个雌虫一起回来了。

  维看向他们“怎么样那边有什么发现”

  其中叫作“谢德”的军雌敬了一个礼,“报告长官,那边什么都没有。”

  “没有就算了,我们再看一圈就回去吧。”图因斯拉平了嘴角,小声对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有些奇怪”

  维挑眉,“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感性了”

  “不是感性不感性的问题怎么说呢我就是感觉瘆得慌。”

  一听这话,维来兴趣了,“不是你都是从异兽尸海里爬出来的虫,怎么现在一个山洞还能叫你不舒服”

  耳朵里听着同伴的打趣儿,但图因斯的心里却没有轻松的想法,他甚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盯着他,只是当他扫视四周时,却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的东西,“啧,不知道,反正我感觉不对。”

  “已经转了一圈了,什么都没有,怪物也没有任何踪迹。”维耸了耸肩,抬手招呼了一下,“撤吧。”

  “嗯。”

  图因斯应了一声,他偏头看向除了石块与卵群外便显得有些空落落的洞窟,眼里闪过了难言的疑虑所以,这里真的只是一个石洞吗

  军雌队伍出了地洞,在迎上赫尔狄克星上的阳光后,终于又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队伍的末端,里尔碰了碰谢德的手臂,压低声音说“嘿,兄弟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谢德转了转眼珠,他看向里尔,咧嘴一笑,有些慢吞吞道“没事,刚见了阳光有些不适应。”

  “确实,毕竟那洞里阴得厉害,待久了还有点儿冷。诶你的徽章怎么没了”

  谢德看了眼自己空开的胸口,以及衣服上明显可见的小针孔痕迹,摸了摸脑袋,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可能是不小心落在洞里了,不然我再回去找得看看吧”

  “诶诶别了没事,我那儿有多余的,等回去以后我给你一个,咱们就别掉队了。”

  “那谢谢你了。”谢德笑了笑。

  里尔“客气什么等这一次任务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去喝酒”

  “好”

  军雌队伍们逐渐远离了冒着凉气的地洞,那些常年居于洞窟中的卵群们悄悄地说道

  你们感觉到了吗刚才好像有什么消失地好快。

  是那个怪物吗我也感觉到了,很奇怪,又有一点儿熟悉。

  不知道,但是那些虫不是说这里什么都没有吗

  真奇怪,从那天开始,一切都变得有点儿不一样了

  希望可以快点孵化去找妈妈。

  不见天日的某个石洞角落里,有个印着螳螂标志的金色徽章落在了碎石块上,那暗金色的质地像是会流动一般,静谧而无声,就如同落在周围的碎石,将永远地被遗忘在这个孤寂的地方。

  最后一次赫尔狄克星上的搜寻也告一段落,星舰上,坎贝尔双手撑着桌子,神色沉稳,“那么就暂定明天回程。”

  “终于能回去了。”顾庭感慨一声,他看向坐在对面的阿诺德和琉璃,“你们要一起去翡冷翠吗”

  琉璃抱着身侧雄虫的手臂,“我家亲爱的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于是顾庭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阿诺德。

  “还不是时候。”阿诺德摇了摇头,“水晶要一起留下,我还需要训练他成为雅克斯,等到他成功的那一天,我们再去翡冷翠上找你。”

  “好。”顾庭颔首,浅浅勾出一抹笑容,“那我在星盟等着你们。”

  水晶撇着嘴,只恨自己为什么转变地这么慢,“妈妈,你要记得想我”

  索勋轻哼一声,满心愉悦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只有他和妈妈,简直就是完美

  此刻,他选择性地忽略了顾庭的身边还有一个坎贝尔。

  顾庭嘴角的笑意不变,他看向窗外的阳光,心道终于可以回去了

  不论走到多远,对于顾庭、坎贝尔他们来说,有星盟的地方才是家。

  他们也期待着回家。

  于是隔日,太阳初升的时候,庞大的深色星舰开始发动,轰鸣的声音盖过赫尔狄克星上的冷风,它一点点升空,并逐渐向飞跃轨道靠拢。

  琉璃望着那个升向天空的巨大影子,低声道“忽然感觉有些不真实”

  “有我还不真实吗”阿诺德把水晶一脚踢到了沙地里,叮嘱完“好好训练”四个字,便搂住琉璃的腰,“等我们这边结束了,我带你去翡冷翠定居。”

  “可、可是你不是有三个月的期限吗”

  “没有了。”阿诺德偏头吻了吻琉璃的鼻尖,“在我带着顾庭看过赫尔狄克星上的执念后,那些束缚便已经消失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琉璃,以后我的时间都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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