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章：醒悟
“你们老了就不懂年轻人的心了吧。〖?爱阅读〗”
她妈用指头在她头上一点，说：“爸妈也是从年轻人时候过来的，怎么就不懂了，还不都是一样的心情吗？看你到了三十岁，人家嫌你是个老姑娘不要你了，看你怎么办？”
一家人正在开着玩笑时，突然听到喊门声，她望着妈，意思是要她去开门，她妈说：“是隔壁屋里的亲戚来了。”说完还是走到门边开门一看，一大群男女，有老年轻年小孩。
一个老年妇女问：“王嫂，我老妹他们呢？”
“你老妹他们刚才都在屋里啊。”
两个年轻男女一听又上前喊着门，王嫂客气的说：“那就只怕到街上去了，你们就到我屋里坐一会儿，暖和一下。”
几个人正准备时进去时，隔壁夫妻回来了。
隔壁邻舍姓赵，两夫妻都在一所初中教书，赵老师的身材高大，妻子却是一个小个子的女人，自从吴桂芳一家搬走后他们就搬来了。这一来又是好几年了，但他们几家没有交往过，仅仅是认得而以。
来的客人，都是女方娘家的姐姐妹妹，带着儿女们在正月里来走动走动。
赵家夫妻欢喜的把客人迎进屋里，拿出水果摆上茶桌就谈起了家常。
老年妇女问：“他大姨，你们左边邻舍这个姑娘还没找对象吧？”
赵嫂望了一眼丈夫问：“家山，你知道吗？”
赵家山也不敢肯定的说：“我估计没有，她们娘女在家从来没来过年轻伢崽。就是一个矮胖点的经常来，但那是和右边邻舍的姑娘在谈。大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年妇女望了身边吃瓜子的儿子一眼。“还不是为他找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是要找了啊，就怕人家知道了他的底细不看了。”
那年轻伢子叫曾武兵，听了他妈的话，瞪眼说：“妈，你开口底细、闭口底细的，别人都知道我
的底细了。”
老年妇女见儿子这样对她也斥着，有着不高兴的说：“你这伢崽就是脾气臭，不然的话怎么会上那么大的当呢。”
他不服的说：“我的脾气是臭，但你也不应该常挂在嘴边说啊。说顺口了当着生人的面一溜的出来了，你要我怎么找女朋友啊。”
老年妇女被儿子说得没话说了，赵嫂看这情形，忙柔和的批评着他。“武兵，虽然你的话说得在理，但你的脾气一定要改，不然的话就是结了婚，夫妻不和也会离婚的。”
曾武兵这人就服他大姨这种知识份子，这下才欢喜的说：“像大姨说的我心里服。大姨，你把这件事搞成了，我来跟你做儿子。”
赵嫂笑着谢绝说：“我没命消受你这样的儿子，不懂一点事的在外面打架斗殴，这几年的牢狱之苦应该是一个沉痛的教训。可我没看你改多少，还是先前的那个脾气来对待你妈，你知不知道你妈为你流过多少泪？现在又着急你的婚事，三十岁的人了应该懂事了吧。”
说得曾武兵默默的低下了头，更说得他妈泪流不止。在旁坐的几个人见他羞愧了，都微微的笑着。
赵家山还是顾忌他的面子打圆场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就别提了，武兵不是也重新做人了嘛。只是脾气也要跟着改，下午要你大姨过去看看情况。”
就在赵家来客进屋之后，郭东海来到王家，王兰说：“我们又有好几天没有去看妮婷姐了，你来得正好，我们去看看她好吧。”
二人双双敲开了苏家的门，问着来开门的苏嫂说：“伯母，妮婷姐呢？”
“这几天她感冒了，一直睡在床上没起来。”
二人来到苏妮婷的房里，苏妮婷听到他们的声音坐了起来，撩了撩眼前的乱发，心想他们双双来看自己肯定是和好了，这是谁劝解呢？
她正这样想时，
两人走了进来，见她是一副病西施模样便惊讶的问：“妮婷姐，这几天你怎么病成这样子了，看医生没有？”
“也没大病，就不必要了。”
郭东海关心的说：“百病从凉起，可别忽视了感冒。”
“我这身体啊，贪不得点凉。有时莫名其妙的就凉了，老是看医生我都烦了。只可惜自己无缘学医，像我这身体最适合。”
“是啊，医生懂这方面的知识，体质差的经过日常调理，是一定会要好些的。”
三个人正在谈论这些事时，王兰抬头看见苏伯母在招手，就走出房到她近前。
“伯母，什么事啊？”
苏嫂怕女儿听到，小声的对她说：“兰子，你和东海有没有那要好的，介绍一个给你姐。她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这样时常病的说不定是相思病呢。她在梦里就喊着子杨，有时把我就喊醒了。子杨死了这么多年，她还念念不忘，回想起来是我们做大人的害了她，那时也是鬼迷心窍的把她喊回来做什么，你看把他们两人都搞到城里来，就一个好好的家。”
苏嫂又叹了口气。“我现在想起来真的愧对她。这一切都迟了，再来补救都不可能呢。”
王兰知道伯母终于醒悟过来了，现在醒悟过来确实迟了，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人往往是这样的，当自己执意的时候，总认为自己是对的。这种执意不仅仅是使一个家庭的破裂，最主要的是导致了子杨的死亡。
虽然不是直接的因素，但如果与妮婷姐结婚就不会这样了。现在既成这样就只好劝慰着。“伯母，进去的过去了已经无法挽回来了，只是下次再不阻挠她的婚事了。”
苏嫂长叹一声说：“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还有什么资格去管呢，儿孙自有儿孙福，莫把儿孙当马牛就是了。”
郭东海一见王兰在客厅里
小声和伯母说着，生怕他们听见，就走了出来听他们说些什么，一听在说苏妮婷的婚事。他抬手看了看表，是吃中饭的时候了，就对王兰说：“我们走吧。”
苏嫂留他们吃了中饭去，二人进房叮嘱了苏妮婷几句，向伯母多谢了出来。王兰留他去她家吃饭，郭东海半真半假的说：“我只想吃你的荷包蛋。”
王兰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民间的风俗，郎崽子到丈母娘家吃荷包蛋为恭敬，她便说：“过两年我一定亲自给你打荷包蛋。但这两年就只能随便吃算了。”
“只能如此了，就让我期盼吃荷包蛋的那天吧。”
赵嫂吃完中饭就到了苏家，苏家母女正吃完饭在收拾碗筷。收拾完后妮婷又到房里，坐在床上。赵嫂和苏嫂寒喧几句后问起妮婷找没找对象，没找的话就想做一个媒。
“这个我做不了主，得去问问女儿才行。”她来到女儿的房间，向她说明赵嫂来的意。
妮婷一听说有人跟自己说媒，心里就自然不舒服了，腾起一股怒火冲着她妈：“不看不看。”
在客厅静候佳音的赵嫂，被怒喝声吓了一跳，心想这女子文文静静的怎么这样凶恶？估计这事很难成舟，就想回去，见苏嫂红着脸的低头走了出来，她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想自己进去试一试看。成就成，不成也只是被她怒喝着出来。
她走进去亲热的喊着：“妮婷，就睡了啊。”
苏妮婷是躺在床上的，见赵嫂来了，坐起来温和的说到：“赵婶，你来了啊。请坐。”
赵嫂笑哈哈的说：“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寂寂寞寞的，想跟你找一个朋友陪伴一下，我又怕和你妈一样。”
“赵婶，让你见笑了，这是我们母女之间的事，你就别见怪。”
“我怎么会见一个晚辈的怪呢。再说还是你们母女之间的事，如果你愿意，
我就带来聊聊，你不愿意就不愿意，我又怎么会生气了。”
她见苏妮婷弓着背，低着头的坐着，没有一点反应，又说：“是否带来看看呢，看得起就走动，看不起也无妨。”她凝视着苏妮婷，屏住了呼吸的静听她的回音。
苏妮婷早就在犹豫自己还找不找？东海和兰子这次和好，对自己来说没半点希望了。如果是那适合的，找一个也无妨。走动走动来消磨时光，自己的光阴也就只能这样虚度了。她这才偏过头来把目光转向对方说：“赵婶，你就喊来看看。”
赵嫂没想到她会答应，欢喜的说：“好。好。我就去。”她转身走了。
刚才憋了女儿一肚子怒气的苏嫂，站在客厅的墙边静听着她俩的谈话，见女儿同意了她心下自己欢喜。可后来一想想，她现在就这样待自己，这一出嫁还会顾自己吗？自己又靠什么生活呢？去讨米叫化？讨米叫化又太丢人了。
那时吴桂芳养活三个儿子，都没有去丢人现眼。自己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人不饿，还去丢人现眼的话会被人耻笑的。
自己何不也去糊纸盒来度日了。过去看不起吴桂芳，嘲笑她。讥讽她。想不到自己如今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她长叹了一声，吴桂芳那时丈夫去世是天灾人祸。
自己呢？
完全是自己给女儿造成的痛苦，恼怒了女儿才至如此的，不应该发生的悲剧却发生了。
想到这里泪水就涌了出来，她擦干泪出去了，来到王家跟他说要糊纸盒的事。
王丙炎听苏嫂说了她的来意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多年没在居委会搞了，也就没有关系了。”
苏嫂一听，就显出了一副颓丧的样子。王兰在旁看了有点过意不去的说：“伯母，您别急，我跟你去找关系，你怎么会想起要糊纸盒呢？妮婷姐养活您还有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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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用指头在她头上一点，说：“爸妈也是从年轻人时候过来的，怎么就不懂了，还不都是一样的心情吗？看你到了三十岁，人家嫌你是个老姑娘不要你了，看你怎么办？”
一家人正在开着玩笑时，突然听到喊门声，她望着妈，意思是要她去开门，她妈说：“是隔壁屋里的亲戚来了。”说完还是走到门边开门一看，一大群男女，有老年轻年小孩。
一个老年妇女问：“王嫂，我老妹他们呢？”
“你老妹他们刚才都在屋里啊。”
两个年轻男女一听又上前喊着门，王嫂客气的说：“那就只怕到街上去了，你们就到我屋里坐一会儿，暖和一下。”
几个人正准备时进去时，隔壁夫妻回来了。
隔壁邻舍姓赵，两夫妻都在一所初中教书，赵老师的身材高大，妻子却是一个小个子的女人，自从吴桂芳一家搬走后他们就搬来了。这一来又是好几年了，但他们几家没有交往过，仅仅是认得而以。
来的客人，都是女方娘家的姐姐妹妹，带着儿女们在正月里来走动走动。
赵家夫妻欢喜的把客人迎进屋里，拿出水果摆上茶桌就谈起了家常。
老年妇女问：“他大姨，你们左边邻舍这个姑娘还没找对象吧？”
赵嫂望了一眼丈夫问：“家山，你知道吗？”
赵家山也不敢肯定的说：“我估计没有，她们娘女在家从来没来过年轻伢崽。就是一个矮胖点的经常来，但那是和右边邻舍的姑娘在谈。大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年妇女望了身边吃瓜子的儿子一眼。“还不是为他找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是要找了啊，就怕人家知道了他的底细不看了。”
那年轻伢子叫曾武兵，听了他妈的话，瞪眼说：“妈，你开口底细、闭口底细的，别人都知道我
的底细了。”
老年妇女见儿子这样对她也斥着，有着不高兴的说：“你这伢崽就是脾气臭，不然的话怎么会上那么大的当呢。”
他不服的说：“我的脾气是臭，但你也不应该常挂在嘴边说啊。说顺口了当着生人的面一溜的出来了，你要我怎么找女朋友啊。”
老年妇女被儿子说得没话说了，赵嫂看这情形，忙柔和的批评着他。“武兵，虽然你的话说得在理，但你的脾气一定要改，不然的话就是结了婚，夫妻不和也会离婚的。”
曾武兵这人就服他大姨这种知识份子，这下才欢喜的说：“像大姨说的我心里服。大姨，你把这件事搞成了，我来跟你做儿子。”
赵嫂笑着谢绝说：“我没命消受你这样的儿子，不懂一点事的在外面打架斗殴，这几年的牢狱之苦应该是一个沉痛的教训。可我没看你改多少，还是先前的那个脾气来对待你妈，你知不知道你妈为你流过多少泪？现在又着急你的婚事，三十岁的人了应该懂事了吧。”
说得曾武兵默默的低下了头，更说得他妈泪流不止。在旁坐的几个人见他羞愧了，都微微的笑着。
赵家山还是顾忌他的面子打圆场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就别提了，武兵不是也重新做人了嘛。只是脾气也要跟着改，下午要你大姨过去看看情况。”
就在赵家来客进屋之后，郭东海来到王家，王兰说：“我们又有好几天没有去看妮婷姐了，你来得正好，我们去看看她好吧。”
二人双双敲开了苏家的门，问着来开门的苏嫂说：“伯母，妮婷姐呢？”
“这几天她感冒了，一直睡在床上没起来。”
二人来到苏妮婷的房里，苏妮婷听到他们的声音坐了起来，撩了撩眼前的乱发，心想他们双双来看自己肯定是和好了，这是谁劝解呢？
她正这样想时，
两人走了进来，见她是一副病西施模样便惊讶的问：“妮婷姐，这几天你怎么病成这样子了，看医生没有？”
“也没大病，就不必要了。”
郭东海关心的说：“百病从凉起，可别忽视了感冒。”
“我这身体啊，贪不得点凉。有时莫名其妙的就凉了，老是看医生我都烦了。只可惜自己无缘学医，像我这身体最适合。”
“是啊，医生懂这方面的知识，体质差的经过日常调理，是一定会要好些的。”
三个人正在谈论这些事时，王兰抬头看见苏伯母在招手，就走出房到她近前。
“伯母，什么事啊？”
苏嫂怕女儿听到，小声的对她说：“兰子，你和东海有没有那要好的，介绍一个给你姐。她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这样时常病的说不定是相思病呢。她在梦里就喊着子杨，有时把我就喊醒了。子杨死了这么多年，她还念念不忘，回想起来是我们做大人的害了她，那时也是鬼迷心窍的把她喊回来做什么，你看把他们两人都搞到城里来，就一个好好的家。”
苏嫂又叹了口气。“我现在想起来真的愧对她。这一切都迟了，再来补救都不可能呢。”
王兰知道伯母终于醒悟过来了，现在醒悟过来确实迟了，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人往往是这样的，当自己执意的时候，总认为自己是对的。这种执意不仅仅是使一个家庭的破裂，最主要的是导致了子杨的死亡。
虽然不是直接的因素，但如果与妮婷姐结婚就不会这样了。现在既成这样就只好劝慰着。“伯母，进去的过去了已经无法挽回来了，只是下次再不阻挠她的婚事了。”
苏嫂长叹一声说：“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还有什么资格去管呢，儿孙自有儿孙福，莫把儿孙当马牛就是了。”
郭东海一见王兰在客厅里
小声和伯母说着，生怕他们听见，就走了出来听他们说些什么，一听在说苏妮婷的婚事。他抬手看了看表，是吃中饭的时候了，就对王兰说：“我们走吧。”
苏嫂留他们吃了中饭去，二人进房叮嘱了苏妮婷几句，向伯母多谢了出来。王兰留他去她家吃饭，郭东海半真半假的说：“我只想吃你的荷包蛋。”
王兰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民间的风俗，郎崽子到丈母娘家吃荷包蛋为恭敬，她便说：“过两年我一定亲自给你打荷包蛋。但这两年就只能随便吃算了。”
“只能如此了，就让我期盼吃荷包蛋的那天吧。”
赵嫂吃完中饭就到了苏家，苏家母女正吃完饭在收拾碗筷。收拾完后妮婷又到房里，坐在床上。赵嫂和苏嫂寒喧几句后问起妮婷找没找对象，没找的话就想做一个媒。
“这个我做不了主，得去问问女儿才行。”她来到女儿的房间，向她说明赵嫂来的意。
妮婷一听说有人跟自己说媒，心里就自然不舒服了，腾起一股怒火冲着她妈：“不看不看。”
在客厅静候佳音的赵嫂，被怒喝声吓了一跳，心想这女子文文静静的怎么这样凶恶？估计这事很难成舟，就想回去，见苏嫂红着脸的低头走了出来，她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想自己进去试一试看。成就成，不成也只是被她怒喝着出来。
她走进去亲热的喊着：“妮婷，就睡了啊。”
苏妮婷是躺在床上的，见赵嫂来了，坐起来温和的说到：“赵婶，你来了啊。请坐。”
赵嫂笑哈哈的说：“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寂寂寞寞的，想跟你找一个朋友陪伴一下，我又怕和你妈一样。”
“赵婶，让你见笑了，这是我们母女之间的事，你就别见怪。”
“我怎么会见一个晚辈的怪呢。再说还是你们母女之间的事，如果你愿意，
我就带来聊聊，你不愿意就不愿意，我又怎么会生气了。”
她见苏妮婷弓着背，低着头的坐着，没有一点反应，又说：“是否带来看看呢，看得起就走动，看不起也无妨。”她凝视着苏妮婷，屏住了呼吸的静听她的回音。
苏妮婷早就在犹豫自己还找不找？东海和兰子这次和好，对自己来说没半点希望了。如果是那适合的，找一个也无妨。走动走动来消磨时光，自己的光阴也就只能这样虚度了。她这才偏过头来把目光转向对方说：“赵婶，你就喊来看看。”
赵嫂没想到她会答应，欢喜的说：“好。好。我就去。”她转身走了。
刚才憋了女儿一肚子怒气的苏嫂，站在客厅的墙边静听着她俩的谈话，见女儿同意了她心下自己欢喜。可后来一想想，她现在就这样待自己，这一出嫁还会顾自己吗？自己又靠什么生活呢？去讨米叫化？讨米叫化又太丢人了。
那时吴桂芳养活三个儿子，都没有去丢人现眼。自己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人不饿，还去丢人现眼的话会被人耻笑的。
自己何不也去糊纸盒来度日了。过去看不起吴桂芳，嘲笑她。讥讽她。想不到自己如今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她长叹了一声，吴桂芳那时丈夫去世是天灾人祸。
自己呢？
完全是自己给女儿造成的痛苦，恼怒了女儿才至如此的，不应该发生的悲剧却发生了。
想到这里泪水就涌了出来，她擦干泪出去了，来到王家跟他说要糊纸盒的事。
王丙炎听苏嫂说了她的来意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多年没在居委会搞了，也就没有关系了。”
苏嫂一听，就显出了一副颓丧的样子。王兰在旁看了有点过意不去的说：“伯母，您别急，我跟你去找关系，你怎么会想起要糊纸盒呢？妮婷姐养活您还有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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