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追妻_锁娇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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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追妻

  “侧妃,果然不出您所料。太子殿下从坤晴宫出来后便朝着咱们这儿来了。”浣心这会儿朝着里间禀了,站在原地等着主子的吩咐。

  许纾华微垂着眉眼将手里刚绣完的帕子搁置一旁,“去将那把琴拿出来吧。”

  她倒也有些日子不碰琴了,想来这几日冷着傅冉冷得也差不多,欲擒故纵也得有个度,待那人心里的歉意差不多了,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举。

  再者明日便是重阳,她须得抓住机会与那人再亲近亲近,到时也好事半功倍。

  这般想着,浣心已将琴抱了出来在桌案上放好。

  敏心又去门口看了一眼,太子的身影隐约可见。她回过头来与许纾华对上视线,微微颔首。

  一切准备就绪,坐在榻上的那人盈盈起身,走至桌前,指尖轻柔地拨弄琴弦。

  琴声婉转悠扬,只一个音便能勾出人的情绪来。

  许纾华坐在桌前,长发简单地挽了个髻用白玉素簪固定在脑后,还有几缕青丝散在鬓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

  她早已摸透了傅冉的心思,越是娇柔得楚楚可怜,那人便越是喜欢。

  眼下琴曲半阙已过,那人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屏风后。

  傅冉并未让人通禀,这会儿隔着屏风去看那人纤瘦单薄的身影,心尖轻动。

  他与许纾华青梅竹马,虽是从前对她的心思并非男女之情,却也知晓她平日里最喜欢的是什么。

  试问,一个向来骄傲矜持的女子愿意为了一人放下一切,努力地投其所好,若非情意深重又如何能够做到这般?

  他从前所为种种,确实太过伤人了。

  这般想着,琴音戛然而止。

  傅冉回过神来,抬眼便见那原本坐在案前的身影不知何时已走至了他身前。

  天色渐晚,许纾华却穿得轻薄。

  太子不由眉头微皱,“浣心,你如何伺候主子的,知她怕冷还纵她穿得这样单薄?”

  浣心有苦无处说,却也会看眼色。

  “奴该死,还请太子殿下恕罪。”这会儿她慌忙认错,去柜里拿了件外衫来作势给许纾华披上。

  此事自然是要留给太子亲自来做,她也不过做个样子。

  傅冉沉着脸色将衣裳接过来给人披上,搂着许纾华进了里间。

  “殿下莫要迁怒浣心,是妾身今日心中烦躁,她拗不过我。”许纾华柔声说着往那人怀里靠了靠,目光却看了旁边的敏心一眼。

  敏心向来机灵,眼下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便垂着眉眼将浣心给拉扯了出去,捎带着将屏风后候着的李卯也给带出了屋。

  傅冉搂着人坐到了床边,他手臂刚好将许纾华整个人环在怀里,温热的大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指腹轻轻摩挲着。

  “纾儿。”他只唤了这么一句,没再说话。

  许纾华软着声音应着,倚在那人怀里听着他胸腔内强有力的心跳声。

  都说若是相爱,便会连心跳都相同。只是他们二人这样待了许久,依旧是合不到一起。

  许纾华也早就听腻了。

  她从那人怀里坐直身子,有意叹了口气,“妾身还以为殿下不会再来了。”

  “分明是你将孤拒之门外。”傅冉垂下眼看她,一时间竟分辨不出她眸中的那份委屈是真是假。

  他忍不住拧眉。

  “妾身不过是怀着身子不舒服,耍些小性子。”许纾华说着越发的委屈起来,指尖缠着那人的衣角不放,“可殿下偏偏连哄都不愿哄。想来定是烦了妾身……”

  傅冉无奈,“你瞧,这又是哪来的话。”

  这么长时间来,许纾华都是这样吊着他的一颗心,时而让他喜欢得不行,时而又让他忍不住头疼。

  分明像是两个性子,他却莫名觉得并无违和之感。

  这般想着便见许纾华已然气鼓鼓地要起身,他眼疾手快地将人往怀里一带,大手在她手臂上给扣死了。

  傅冉贴在她耳边重重地呼了口气,“别动,让我抱会儿。”

  许纾华眉眼轻弯,嗔怪地问道:“只是一会儿么?”

  她太了解如何能将傅冉磨得没了脾气,这么一问太子自然有些绷不住了,觉着这人就是个被派来磨他的小妖精。

  眼下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在她耳垂上轻轻落下一吻。

  “自然是一辈子才好。”

  被傅冉搂着睡了一夜,许纾华并未得安眠。

  一早便叫了浣心准备热水沐浴,只借口着今日要为皇帝祈福,自然是要沐浴更衣才妥帖。

  经过昨晚的温存,两人仿佛又和好如初,傅冉这会儿自然也是纵着她,只是免不了要多提醒这奴才们小心伺候着,毕竟许纾华腹中还怀着第一个小皇孙。

  眼下一切准备妥当,沈以纭来湛芳殿请示许纾华。

  她虽是里里外外忙了这些日,可到底现在东宫是许纾华代管着,万事既问过了许纾华的意见,到时再出什么岔子自然也不是她自个儿单着了。

  沈以纭笑意盈盈地往湛芳殿而去,抬眼便见太子的仪驾候在门口,她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黑着脸去看身旁的婢女。

  “不是说许侧妃压根不让殿下进屋么?”

  秋梧被主子这么一问,赶忙垂下头来,小手颤巍巍地托着沈以纭的手。

  “侧妃明鉴!奴、奴婢确是亲眼见了太子殿下被浣心给请了出来……”

  “罢了罢了。”沈以纭皱着眉头收回手来,往湛芳殿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了。

  眼下太子正拥着许纾华从湛芳殿出来,恰好见一着妃色锦裙的女子在身前一战,那人盈盈地行了一礼。

  “妾身给太子殿下,许侧妃姐姐请安。”

  傅冉拧了拧眉头,这才看清面前的是沈以纭。

  一家人总归是一体,见着了沈以纭自然便要想起沈以昭来。

  他原本勾着的唇角扯得平直,冷冷地“恩”了一声,“母后不是将重阳宴的事宜交给你办了么,这会儿竟还有时间来湛芳殿。”

  左右傅冉对她冷脸也不是第一次,沈以纭心中虽有些委屈却也能强压下来,仍旧笑吟吟地去看他们二人。

  “皇后娘娘只是嘱咐妾身多多帮着许侧妃姐姐,这功劳妾身自然不敢要,故而这会儿特来请示许侧妃姐姐。宴会已准备妥帖,可要开始?”

  她这一通话摆明了是要提前把话给种在傅冉心里,届时再出什么事便好辩解。

  许纾华心里明镜一般,这会儿也只是笑着朝她点了点头,“时候到了便开始吧,妹妹倒也不必拘着这些礼,这重阳宴确实都是妹妹的功劳,我倒不曾帮上什么忙。”

  沈以纭还要再推脱几句,傅冉却已没了心思再听。

  “好了,前殿不能无人,莫要耽误时间。”

  太子都一开口,沈以纭也只得悻悻闭嘴,转而去了前殿操持着。

  按理说许纾华身子尚未显怀倒也不必如此紧张,傅冉却将她护得结结实实,走到哪儿都带着。

  今年重阳宴的首个节礼便是要为皇帝祈福,众人一同到乾晖宫前的广场上叩拜祈祷,放生飞禽。

  当初皇后说了要一切从简,故而之后便是宴会。

  为了方便赏菊,宴会设在了御花园,此次并不曾邀了许多人来,御花园中也算不得过于热闹。

  皇后自是无心这些,早早便回了乾晖宫照看着皇帝。剩下的自然是要许纾华跟沈以纭照料着。

  傅冉原本寸步不离地陪着许纾华,不过片刻便有人来禀了句什么,瞧起来是东宫护卫。

  太子脸色阴沉下来,手中的菊花酒都被重重地搁在了桌上。

  许纾华正被浣心扶着在凉亭边赏着菊花,听得那边的动静不由回头去看,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叫乔诫盯紧了,必要时候可以出手。”太子沉声说了这么一句,那人便也应着快步离了御花园。

  许纾华本就有意支走他,这会儿干脆走了过去。

  傅冉抬眼刚好对上她的视线,方才的冷厉立马柔和下来,大手伸过来去牵她的小手,“纾儿,过来坐。”

  许纾华摇摇头,依旧站在他面前,“殿下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

  傅冉抿着嘴唇没说话。

  “殿下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去忙便好,这里有妾身跟纭儿妹妹打理着。”她说。

  傅冉拧了拧眉头,“园中的石子路滑,你走不方便。”

  意思便是要留下来扶着她。

  许纾华忍不住笑出了声,“妾身又不是小孩子了,走路知道小心。若是因了此事耽误殿下,妾身日后怕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那岂不是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妃?”

  见那人仍是沉着脸色不动,许纾华好歹又劝了几句,恰好又有护卫过来禀报,她倒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提到了云峰寺,还有六殿下。

  今日倒确实不曾见到傅禹,听闻这位六皇子一早便出宫去为皇帝祈福了。

  眼下许纾华皱了皱眉头,想起被软禁的德妃和关入御审司大牢的殷秀沅,将事情给猜了个七八。

  “殿下快去吧,这里有浣心跟敏心照顾着也够了。”她又劝了一句。

  想来那边形势的确不容乐观。故而傅冉没再推脱,只叮嘱了她几句,转身跟着护卫走了。

  彼时,另一边有双眼睛盯了这里许久,见太子终于离开,立马有人过来禀报。

  那小太监一脸慌张,“许侧妃,御膳司里吵起来了,说是蒸的重阳糕出了问题……”

  许纾华眸色微沉。

  方才她便觉着少了些什么,原是重阳糕一直不曾呈上来。

  她正欲开口,便听得浣心气呼呼地道:“这种琐事还要来劳烦侧妃?之前不一直是沈侧妃在照看着么,怎得不见你去叫她?”

  御膳司是个敏感的地方,尤其是上次许纾华被诬陷下毒之后,浣心便对此颇有芥蒂,再不愿让主子去了。

  只是这撒好的网若是无人进去,岂不是浪费了那人的苦心?

  “浣心。”许纾华唤了这么一声跟着站起身来,“随我去看看。”

  “侧妃,他们这……”浣心还要再说什么,却见主子的脸色沉下来,也只得乖乖应着,扶了人跟着朝御膳司去。

  许纾华临走时给敏心递了个眼色,又捏了捏浣心的手背以示安慰。

  她倒要看看,某人是想怎样用一个小小的重阳糕来打掉她腹中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你们只想看虐渣男,可是前边也要铺垫完呀,女主也要顺理成章地手握实权了才能给他一棒子不是?

  我先预警一下,男主也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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